【正亮/亮正/AU】沉没的教堂00～01
◆设定部分与中世纪有关，其余瞎掰，文中所涉及与真实人物地点无关
◆卡文中，缓更
◆内容中含有修道士三十题No.21
◆目录
沉没的教堂
00
他被神父平稳的声线所吸引，抬起头来。视线越过重重人群，他看见了在台上布道神父谦逊的微笑，开合不定的嘴唇，以及握着银质十字架的手。
那就留下来吧，他想。
01
科隆地处教会控制区的西南方，是一个拥有上万人口的城镇。上万人口实属可观，沿街的店铺与叫卖者让人眼花缭乱。
“到弥撒日了。”
……
“你上次看见他了吗？”
……
“好可惜没有抢到好位置。”
穿着束腰长裙的女人们从他面前走过，几句话溜进了他的耳朵。
他面前商人的目光追随着那些女人的裙角，他伸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，那人才回过神来。
“我要一个苹果。”
“三个铜币。”
他从衣兜里掏出三个铜币放入商人掌中，拿了一个苹果。
又到了弥撒日了吗……他咬着苹果，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还是去看看吧。他抛了抛被他咬了一口的苹果，随着人潮向教堂涌去。
他被目为异类，他自己也如此认为，所以他对弥撒布道一向嗤之以鼻。可到了科隆，他竟会被一个神父的布道所吸引——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事。
石质的外墙攀附着一些绿色的藤蔓，原本的浮雕便模糊不清起来。阳光穿过五彩的玻璃，让它带上了圣洁的光晕。
他随着人群步向教堂，进入前他三口两口咬掉苹果，仰头看了一眼教堂顶的十字架。
步入教堂的瞬间，他却猛然觉得黑暗围绕在他周围，几乎要让他窒息——哪怕教堂内已经点燃了足够多的蜡烛。
他解开了自己领口的一颗纽扣。
神父早已在高台上的十字架前等待着他们，他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，如身边的信众一般地看着高台上的人，等待着神父开口。
仍旧是平稳的声线，紧握着银制十字架的手。
第一次听布道时，他没有仔细听，他以为他不过是被声音所吸引了而已。可是他这一次却听出了一些声音以外的东西——他知道了他被吸引的真正原因。
钟声敲响，人流散去，他却如同礁石一般屹立在人潮之中。
神父发现了他。
“请问，您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请您再过来一些。”他这样回答道。
神父在他面前站定，等待着他开口。
他微微俯下身，在神父耳边轻声地问：“神父您……真的相信自己刚才说得那些话吗？”
神父的眼眸中透露出了些许吃惊，但脸上仍旧保留着布道时的微笑，对他说：“请您跟着我来。”
于是他跟着神父穿过漆黑阴冷的长廊，他看见风吹过跳动的烛火。
他们拐了几个弯，进了一间屋子。屋门是与教堂风格不相符合的木门，打开后门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写字台，台前是一个用来通风的小窗，台后有一把木椅子，椅背上雕镂着一个十字架。台上一侧堆叠着许许多多的卷宗，既有羊皮纸的也有普通的纸，书中还都插有纸张，隐约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字迹。
神父把门关上。
“您是如何发现的？”
“神父，您握十字架的力度太大了一些。您好像是在说，您要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根本不相信的事。”
“我只是认为，上帝存在于万事万物，不只在十字架上，也不只有在圣母像中。”
“您说这话可已经算叛教了。”他微笑。
“您会告发我吗？”
他顿了一顿，才说：“不会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。
神父从颈间拿下了坠着的银十字架，将它放进了写字台下的抽屉里。
“请问您平时一般都研究一些什么呢？”他立在神父身后，转头研究起桌上的卷宗。
神父从其中拿出那一些用作记录的纸，还从床头翻出了几张将它们整理到一起，递给了他。他发现上面不光写满了字，还有不断删改的痕迹和一些他熟悉的图形。
“关于魔法源形成的理论依据……？”
“我只是想找到这些东西存在的依据而已，我认为任何事物都有其规律和本源，我只是想找到它。或者……换句话说，我相信上帝存在于这些既定的法度之中。”
“或许我可以帮忙。”
他在征得神父同意后，拿了一部分资料回去研究，临行前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请教您的名字，神父。”
“Lucien.”
……
“亮……吗？”
走出教堂后他喃喃自语。
TBC
